第(1/3)页 不止宋惜之怀疑大哥是捡来的,其实宋慎之也怀疑过。 他从小到大都觉得与母亲之间隔着千山万水。 母亲虽不苛待他,但他能感觉出来笑容有多疏离,不似对弟弟那种亲和与温柔。 所以他事事努力,还铆足了劲,想要在科举上像时云起那样一战成名,让母亲为他骄傲。 父亲出事,他不能考科举,这对宋慎之是个巨大打击。 祖母是被弟弟推倒致死,他无比清楚。但长兄如父,如今是他该扛起事的时候。 他做好了赴死准备。 可,当母亲作证说是他推的祖母,宋慎之的心还是不由自主沉到了谷底。 他顶替弟弟,是他所愿。 可母亲毫不犹豫的偏心证词,还是让宋慎之的心裂了个口子,凉嗖嗖的,隐隐作痛。 他想,他应该是捡来的。 若他真是捡来的,这条命就当报了宋家的恩罢。 “帮帮忙,求您让我看看我儿子。”一个熟悉的女声在牢门外响起。 是母亲!宋慎之不争气地眼眶一热,心跳都加快了。他脚麻,几乎是爬到牢门边,努力向外看去。 看到母亲的裙角!上面绣有大朵荷花。 母亲爱荷花的纯洁,说“出淤泥而不染”,故衣服大多以素白为底,上绣荷花青莲。 宋慎之喜出望外,瞬间忘了刚才心口的疼痛,“母亲,您怎的来了?快出去,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。” 宋夫人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长子,心头涌出难言的情绪。 她常避免与他目光相对,也不喜他在跟前晃荡。 看到他,她心里就烦躁。 她试图改,改不了。也压制,但不受控。 她只能尽量避着他。 这是宋夫人今天第二次提着食盒探监了。 她进了牢房,待狱吏走远,才局促看向儿子。 儿子也局促看向她。 四目,相对。 一触,即分。 儿子向她恭敬作揖,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那种长身玉立,“儿子给母亲请安。” 第(1/3)页